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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9年12月18日

大埔燒屍案 (一):兇手的陳述

重案組黃Sir】系列
原載重案組黃Sir系列《殘酷毀屍案》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abc160401/videos/oa.598230950532162/462585204172188/?type=3 (視像版)

日期:1993年7月5日
地點:大埔寶湖道3號寶湖花園B座16樓一單位
人物:錢燕荷、鍾彩娟
案情:錢燕荷是鍾彩娟丈夫阿成的情婦,為「逼宮」將鍾彩娟殺案燒屍支解拋棄。
備註:1994年7月6日,鍾彩娟遇害一周年,案中兇手錢燕荷在當日被裁定誤殺罪名成立,被判監六年。

***************

一無是處的男人,卻有賢妻肯為他犠牲,為他放棄理想,最後被丈夫的情婦殺死,燒屍支解拋棄在荒山野嶺。
這個男人的情婦,年紀較他大十多歲,還有兩名十多歲大的孫女,她自言曾在這個男人身上花了二十多萬元,用殘忍手段殺害死者,目的只為「逼宮」。
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,如何令一個女人因他而死,一個女人因爭奪他而坐監。

七月七日長生殿,夜半無人私語時。
七月七日長生殿,夜半無人私語時?
七月七日長生殿,夜半無人私語時!

對我來說,七月七日是一個令我狂喜大悲的日子,我特別喜歡唐代詩人白居易的《長恨歌》,尤其喜歡這兩句,「七月七月七日長生殿,夜半無人私語時。」
一個皇帝,為保存自己的性命,親手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入鬼門關。
如果是我,我會不會這樣做?
我問了自己千百次,但總沒有答案,相信,如非親歷其境,任何人都沒有答案。

與我咫呎之遥的姣婆當然不會知道答案,她連自己是生是死的答案也不知道,又怎會有時間理會那個唐朝皇帝做得對不對?

對了,我忘了告訴你們,那個姣婆叫鍾彩娟,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!
我叫錢燕荷,英文名阿祖,姣婆的丈夫阿成,是我的情夫。

雖然明知她不會知道,可是我偏要問:「姣婆!你說皇帝殺了楊貴妃應不應該?」
姣婆除發出斷續呻吟聲外,沒有回答這個普天下女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。

我再問:「姣婆!皇帝殺楊貴妃應不應該,快些回答!」
呀!對了!
我忘記說給你們聽,姣婆是被我結結實實縛在一張有背的木椅上的。
我搖了姣婆一會,她才甦醒過來,吃驚地望着我,問:「阿成呢?他沒事吧?」

我冷冷地說:「阿成無事,唔使你擔心!」
姣婆仍不放心地問:「你對我說他在這裏為你割脈自殺,他現在怎麼了?」

我悽然地說:「嘿!嘿!如果他肯為我自殺,我就與他一齊死,還會去找你嗎?」
阿成是我最深愛的人,是我的情夫,可惜他是姣婆的丈夫。
我們兩女一男之間,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,要不是姣婆從中作梗,我與阿成早已快快樂樂一起生活。

阿成,你有掛着我嗎?
雖然你經常打我,但我仍然一樣愛你!
「你為甚麼要騙我!」姣婆的說話,打斷了我的思路。
我擺出一副冷面孔說:「姣婆,如果不這樣說,你會跟我來嗎?你想趕絕我?無咁易!」

姣婆說:「我沒有這樣做。」
我狠狠地說:「啍!你否認都無用,你沒有為我交租,他們封了我的舖,沒有為我交屋租,業主要趕我走,你真陰毒!」

姣婆說:「舖頭及這屋的租金,一向都是我支錢給阿成交的,不會無錢交租。」
「姣婆,你講大話,因為你半年無幫我交租,我才被人趕。」我愈想愈氣,打了姣婆幾個耳光,才稍稍消氣。

姣婆說:「我沒有騙你,如果你不信,可找阿成來對質。」
我剛才用盡力去打她,打腫了她的臉,鮮血從她的口角流出來,說話也模糊不清。
聽了姣婆的說話,我陷入沉思之中。
她的說話也有道理,由最初開始,租都是阿成交的,想到這裏,我的氣也下了。
姣婆說:「阿祖,我一向怎樣對你,相信你心中有數,我們都是苦命人,只怪阿成太不生性。」
姣婆叫阿祖叫得挺親密的,我十分受用。

姣婆見我臉色寬容,把握機會說:「阿祖,放了我吧,我們一起看着阿成,不讓他在外邊拈花惹草。」
姣婆說得有理,阿成這個人,除了賭就是玩女人,除了我和姣婆外,他外邊有多少個女人,相信連阿成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
我一個人管不到阿成,如果與姣婆聯手,是否可收服他呢?
不過,姣婆素來詭計多端,我是應否相信她呢?
我想了好一段時間,姣婆在我耳邊不停說這說那,我想她是設法要令我上當。
無可否認,姣婆的說話得我心,我覺得,與姣婆合作,的確是百利而無一害。
好!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,如果她的答案令我滿意,我就與她合作。
我對姣婆說:「好!我信你!不過,你要先答我一個問題。」
姣婆用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睛望着我,這令我十分得意,一向無所不知的她,竟然也弄不清我要她做甚麼。
姣婆說:「阿祖,你問吧!」
想不到姣婆這麼快就回復鎮定,令我有點失望,難道她真的比我強嗎?

我問姣婆:「好,我問你!皇帝為了自己的性命殺了楊貴妃,是應該還是不應該?」
我多麼希望她能解答困擾我多年的問題,可是,她想了好一段時間,仍未說出答案。

姣婆說:「阿祖,這個問題十分複雜,我要查一些書才可以答你,你先放我回家,明天就可以給你答案。」
要不是我想深一層的話,我幾乎上了姣婆的當,假如放她回家,她還肯答我的問題嗎?
我說:「不要討價還價,答不到,就要死!」
姣婆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,我女兒殺人的事,她是知道的,難道我女兒夠膽殺人,我會不敢嗎?

哈!哈!哈!
你估那個姣婆給我甚麼答案……
嘿!嘿!嘿!
今後,那個姣婆不會再和我爭阿成了

−以上是錢燕荷在精神病專家催眠下所作陳述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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