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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9年12月18日

白沙村魔界人狼 (七):閃卡作餌

【重案組黃Sir】系列
2001年年中,第三個女兒唐綺慧出世,唐永強兩夫婦已欠債纍纍,貨車由於斷供在2002年初被拖走。

唐永強申請綜援,一家五口每月有近萬元,唐永強拿了大部份來還債,令阿珊十分不滿,阿珊賭枱上欠的債不比唐永強少,多次被人追債。

2002年8月得到同村一名青年華仔「仗義幫忙」,兩人很快打得火熱,阿珊開始在外面留宿,透過華仔的關係認識了一批經常在旺角活動的人,這些人都在色情場所任職。

華仔經常帶阿珊到旺角「開眼界」,對於自出娘胎二十多年都在元朗區生活的阿珊來說,多姿多采的夜生活令她着迷。

擴濶了生活圈子的阿珊,醒悟到自己年紀輕輕已為三子之母十分不智,對唐永強由一貫的敬佩到鄙視,對他已有離心。

唐永強並未察覺枕邊人的心態已變,除照顧三名子女外,終日無所事事,招呼青少年到家中留連。
為吸引青少年到來,唐永強特別添置一部電腦,放在地下廳中,免費供青少年使用。

阿珊在家中無所事事,看見鄰居養雞,對唐永強說:「反正我們現時閒着也是閒着,不如買些『雞花』(初生小雞)回來養,養大後可以賣出賺錢,多一筆收入也好。」

唐永強認為阿珊言之成理,以五百元月租,向一名姓陳村婦,租了附近一幅地,買了數十隻「雞花」回來飼養。

在這幾個月,兩夫婦「各取所需」,原本相安無事,阿珊與華仔太明目張膽,公然在村內親熱,被唐永強目睹,狠狠打了阿珊一頓,揚言要殺死華仔。
8月1日是阿珊生日,唐永強買了個唐老鴨毛公仔給阿珊做生日禮物,一家五口度過近年難得的溫馨一天。

2002年10月,華仔另結新歡與阿珊分手,阿珊這時已與旺角新輝煌卡拉OK的經理高拿混熟,高拿介紹她到卡拉OK做工,上班大約一星期,阿珊已與高拿在旺角同居,間中返回白沙村家中。

阿珊打扮得花枝招展,衣着愈來愈性感,經常夜歸甚至一連幾天不回家,令唐永強十分不滿,兩人經常因阿珊外宿一時吵架。

2002年12月1日,阿珊在上午十一時才返家,一言不發就上床睡覺。
唐永強已有個多月沒有與妻子行房,這時想重拾魚水之歡,卻被妻子拒絕,一怒下他踢了阿珊一腳,阿珊痛極怒罵。
唐永強怒火攻心,到廚房取菜刀嚇她,揚言斬死她再自殺,阿珊無奈之下滿足丈夫的性欲,唐永強完事後呼呼入睡。

阿珊趁機打電話給父親,她的父母前來了解,阿珊收拾衣服後由父親接走。
阿珊的母親黎佩儀待女兒離開後,向唐永強興師問罪,把他罵得狗血淋頭。

黎佩儀離去時途經阿珊養雞的地方,見到五十多隻雞已經長大,以一千元將雞隻全部出售。
唐永強知道後,在村口將外母截住,要求將賣雞的錢交還,外母對他說:「我個女為你生仔時,我煲雞湯替她補身的雞也不止這個數,你還好意思問我要錢?」
「這個我不和你計較,你叫阿珊回來就是。」唐永強低聲下氣說。

「你這樣對她,她不會回來的了,你死心吧!」外母的說話令唐永強大受刺激。
他喃喃地說:「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。」唐永強垂頭喪氣回家途中,遇上租地給她養雞的村婦陳婆。

「唐先生,你已經半年有交租了,現在將雞賣了,也該有錢交租吧!」陳婆知道阿珊的母親將雞全數賣出,原想到唐永強家中找他索取欠租,想不到在半途遇上。

唐永強說:「那些雞都我外母賣了,錢也是她收的,你去問他收啦。」
陳婆說:「唐先生,你這樣說就不對了,我是租地給你,當然是問你索租,至於你們的家事,我可不便介入。」
「陳婆,無謂多說了,我應承你,今個月二十四日,你來找我收錢就是了。」唐永強終於把陳婆打發。

翌日,唐永強打電話給阿珊,低聲下氣說:「老婆你返來啦,我以後聽你話。」
阿珊連話也不答就收綫,唐永強再打電話時,電話已沒有接聽。
自阿珊離家後,唐永強很傷心,沒心情煮飯及送子女上學。

12月4日,唐永強打電話給阿珊,阿珊對丈夫說:「我已有了第二個男人,不會再回來,你死心吧!」

唐永強又驚又急又怒,說:「那個男人不是真的喜歡你,他會為你洗底褲嗎?如果你不回來,我就毒死三名仔女!」
(阿珊與唐永強同居時只有12歲,唐永強為她洗底褲,一直做到現在,他特別提及這事是希望阿珊念舊情回到他身邊。)

妻子回應說:「他當然會為我洗底褲,你毒死仔女,我都唔理。」
阿珊說完即掛斷電話,唐永強聽了妻子的說話後,失聲痛哭。
唐永強知道,阿珊說得這樣決絕,是永遠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。

2002年12月24日,唐永強生日當天,瑪姬博士與他見面進行心理評估。
(以下是唐永強以第一身敍述犯案經過)

2002年12月4日,我老婆對我承認已有第二個男人我十分傷心,我打了一整天電話找她,但都找不到。

晚上六時,我帶三名子女到元朗廣場晚飯,之後去擰閃卡。
七時左右在元朗廣場外的行人天橋遇上陳諾雯,她想以兩元換我女兒的Twins閃卡,我見她的樣子十足阿珊當年模樣,將閃卡送給她,她很開心,又問我還有沒有。

我對她說,家中有十多本Twins閃卡簿,如果她要看的話,可以到我家中看,她之後隨我們一家坐的士到白沙村。

回家後,我拿了數本閃卡簿給她看,叫她留在地下與我的子女一起玩,之後,我上閣樓打電話給我的妻子阿珊。

當晚,我勸阿珊返家被拒,又知道她已另結新歡,大感沮喪。
此時女童上閣樓向我索的士錢離開,又要帶走兩本閃卡簿,威脅如我不答應,便致電回家,指我拐帶。

我擔心警察信她一面之詞,看見女童拿起電話筒,情急下從後箍她的頸,我當時心中想:「你想害死我們!」
稍後,我清醒過來,發現女童已死去。

翌日我向阿珊直認殺了人,但她不信。(阿珊沒聽電話,這番話是他對姨仔阿盈說的。)
錯手殺了人,我知道已犯下大錯,我最捨不得三名子女,我知道他們也捨不得離開我,我決定與他們一齊死。

我問三名子女:想唔想同爸爸一齊死,大仔大女話想。
我買了安眠藥、老鼠藥,原想將藥物放入食物內,讓他們吃後不知不覺死去。
我將老鼠藥倒進一煲粥內,但看見子女天真無邪,我總是捨不得向他們下手,最後將粥倒掉。

我將最後限期定在我生日當天,為珍惜最後相處時間,我沒有帶孩子上學。
外母到訪得知我沒有送子女上學,將情況告知阿珊,她知會社署。
社工約見我,問我為何沒帶孩子上學,我對她說:「這幾天身體不舒服,要留在家中休息,所以沒帶孩子上學。」

社工沒有懷疑我的說話,我問她:「我老婆與人通姦並且離家出走,若我與她離婚,子女的撫養權會歸我嗎?」
那名社工對我說:「若女方通姦及遺棄子女,子女的撫養權通常會歸父親,但你的情況不同,你的妻子投訴被你虐待才被逼離開。我們仍在調查中,至於通姦一事,你亦未能提出證據,較難成立。另外,撫養權歸哪一方,要視乎經濟能力,法官通常會判給經濟能力較好的一方。」

我問社工:「我能夠到子女撫養權的機會有多大?」
社工說:「唐先生,這個問題我不猜測,現今社會,一夜情是平常事,將來你兩夫婦離婚,法官根據經濟情況,判子女給父或母一方。」
社工走後,我愈想愈覺得情況對我不利,我擔心法官最終會判子女撫養權歸阿珊,到時我就一無所有。

2002年12月19日,我打電話給社工,再問她有關撫養權一事,她說仍在處理中,叫我再等。
我聽出她的口氣,明顯是站在阿珊一方,女人當然幫女人。

當我感到萬分苦惱的時候,阿珊(嚴佩珊)突然在我面前出現,她問我拿錢買東西,又叫我送她回家,我不知她因何會在我家中出現。

阿珊與我在數月前在朗屏邨一個公園相識,當時我帶子女到公園玩,她主動過來與我的女兒一起玩,之後曾有幾次到我家玩,有時會約我到暴龍樂園。

我還未能弄清楚發生甚麼事,突然聽到阿珊說:「我會帶天賦、綺琳走。」
為防子女被搶走,我將阿珊拉上床,用枕頭焗她,腦海中想着:「賤人,你要搶走我最心愛的仔女,你喜歡與第二個男人上床,我殺死你!」
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當我頭腦清醒後,發覺阿珊已經死亡,屍體亦被自己玷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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