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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19年12月18日

革職警殘殺姊妹花

【重案組黃Sir】系列
原載重案組王Sir系列《辣手情殺案》

日期:1984年5月8日
地點:荔景邨樂景樓第七座一個單位
人物:葉少文、梁雪詩、梁雪雁
案情:葉少文追求梁雪詩不遂,上門將梁雪詩及梁雪雁兩姊妹殺死,梁母亦受傷。
備註:1984年10月26日,該案在高院審結,陪審團一致裁定葉少文兩項謀殺罪名成立。
法官依例判處死刑,另一項傷人罪判監十八個月,1985年3月間,葉少文不服上訴,被合議庭駁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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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少文自小做事都不顧後果,他相信權力、暴力可以解決一切,對女孩子,他是一副截然相反態度,他用的是「冤」字訣,面皮之厚,刀槍不入。
葉少文在尖沙嘴一間英文書院讀夜校時,認識雙十年華的梁雪詩,由於口甜舌滑,加上對女友無微不至,很快獲得梁雪詩芳心,兩人口頭訂下白頭之約。

梁雪詩與母親及比她年紀少一歲的妹妹梁雪雁,同住麗景邨樂景樓第七座一個單位,父親在半年前因病去世,為幫補家計,梁雪詩中學畢業後,找了一份政府工,做初級文員,每月有千多元收入。
出來做事後,梁雪詩與葉少文見面機會較讀書時少了很多,家住沙田禾輋邨的葉少文,每日都由沙田往麗景邨找梁雪詩,維繫兩人感情。

「雪詩,我考警察獲得取錄,不久就到黃竹坑受訓,出來就是雄赳赳男子漢,又可佩槍,多威風!」葉少文有一晚甫踏入梁家即大聲地說,他似乎要讓每個人都知道,他即將是一名警察。
葉少文認為警察是權力象徵,當了警察後可以為所欲為。

梁雪詩到社會工作後,接觸的人和事漸多,眼界較以前闊得多,對葉少文當警察所抱的態度十分反感。
葉少文進入黃竹坑受訓後,梁雪詩鬆了一口氣,葉少文每周只有一日假期,無法天天前來打擾。

葉少文正式當警察後,由於須要輪更,到訪次數亦較以前少。
好景不常,過了不久,葉少文如冤鬼纏身一樣,每日都去騷擾梁雪詩。
葉少文當上警察後,一心想盡快成為便衣探員,不知好歹地與黑社會分子交往,說為自己日後當便衣探員鋪路。
他這個解釋未獲上司接納,他的上司認為身為警務人員不應與黑社會人物交往,這樣會嚴重地違反紀律,由於屢勸無效,決定將葉少文革職。

葉少文被革職經常上門騷擾,梁雪詩不勝其煩,由妹妹梁雪雁做擋箭牌。葉少文以為梁雪雁從中作梗,破壞他與梁雪詩的感情。

一天下午,梁雪雁獨自一人在家,此時,葉少文又前來打擾。
「我姊姊還沒有下班,你晚上才來吧!」梁雪雁隔着鐵閘沒好氣地說。
「你姊姊打電話給我,說她不舒服提早下班,我原本往公司接她,但叫我來這兒等她。」葉少文邊說邊揚一揚手上的一束鮮花。

梁雪雁不虞有詐,開了鐵閘讓葉少文進來,葉少文進屋後,將鐵閘及大門關上。
「你來慣來熟,不用我招呼了,你自便吧!」梁雪雁沒好氣地說。

「雪雁,我忍了你很耐,今日一定要給你好看!」葉少文惡狠狠地說。
此時,梁雪雁感到頸部被葉少文用刀抵着。
「你要幹甚麼?」梁雪雁驚問。
葉少文獰笑地說:「這個還不簡單,你破壞我與雪詩的好事,我知道你不想我做你的姊夫,因為你單戀我,今日我就來成全你。」

「你……」梁雪雁知道對方想做些甚麼時,一時之間,也不知說些甚麼才好。
「不要動,否則在你的臉上劃一個交叉,看你以後怎見人。」葉少文用布帶將梁雪雁綁在床上,令她動彈不得,又用布把她的口塞住,防止她叫喊。

正當葉少文有所行動時,梁母剛巧返家,目睹情況下,立刻加以制止,葉少文見事敗,主動為梁雪雁鬆綁,跪地求饒。
梁雪雁驚魂甫定,致電報警。
「這不是光采的事,我又沒有對她做過甚麼,我只不過惱她破壞我與雪詩的感情,嚇嚇她罷。」葉少文跪着說。

梁母想想也是道理,自己女兒是黃花閨女,此事傳了出去,有損名譽,當下與女兒商量,決定隱瞞事實。警員到場調查時,三人稱事件純屬誤會,警員向各人告誡一番後離去。
「哼!你們小心點,我不會就此罷休!」警員離開後,葉少文立時換了一副面孔,出言恐嚇梁氏母女。

當晚,梁雪詩回家後,三人就此事商量,一致決定今後不再讓葉少文入屋,三人出入時多加小心,以免被葉少文有機可乘。

梁雪詩發誓說:「想不到他如此卑鄙,我與他一刀兩斷!」
可是,女孩子畢竟心軟,1984年5月8日,她在住所附近見到葉少文,急忙避開,但仍被葉少文看見。

「雪詩,你幹嗎避開我?」葉少文一把將梁雪詩拉住。
當時街上行人不少,他這種舉動,令人側目,梁雪詩感到十分尷尬。
梁雪詩說:「不要這樣,否則我要叫非禮了!」
「雪詩,我知我是做錯了,但我做的一切,無非都是為了你,你聽我解釋。」葉少文又出軟功。

梁雪詩被她纏着不能脫身,答應與葉少文到附近一家餐廳攤牌。
「雪詩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,我去做警察,目的是保護你,我想調做便衣探員,是想有更多時間陪你。」葉少文把自己所做的一切說得十分偉大。

「至於那一次,我是嬲你妹妹破壞我們的感情,才想嚇嚇她,並無其他。」
梁雪詩見葉少文對他自己所做的一切,沒有悔意,知道這個人已無可藥救,趁機說去洗手間,乘機溜返家中。

一小時後,葉少文打電話到梁家,梁母接聽,知道是葉少文打來,朝着電話筒說:「你還有面目打電話來?你真的不要臉!」之後就放下電話。

未幾,門鈴響了,梁母開門,隔着鐵閘,看見門外站着的,是自己恨之入骨的葉少文。
「你還來做甚麼!」梁母說。
「伯母,你聽我解釋。」葉少文又使用「軟皮蛇」招數,跪在門前哀求。
梁母不理會他,將門關上後致電報警,兩名巡警聞訊抵達現場,葉少文仍跪在梁家門前。

「起來,拿身分證出來!」一名警員對葉少文說。
「大家是伙記,給些面子可以嗎?」葉少文似乎忘記自己已經被革職。
「伙記?甚麼伙記?」警員要葉少文拿出證據來,他當然拿不出。

「我們接到投訴,說你在這兒騷擾,現在警告你,十五分鐘後,我們回來時,仍見到你在這兒,就告你遊蕩。」一名警員向葉少文提出警告。

十五分鐘後,兩名警員折返,葉少文已失蹤影,「梁女士,那人已經走了,你還有甚麼投訴?如果你滿意我們的處理方法,請在這兒簽名。」一名警員取出記事簿對梁母說。

「今次麻煩你們了。」梁母在記事簿上簽了名。
兩名警員完成任務,離開了。
在走廊另一端窺伺的葉少文,目送警員離去後,又折返梁宅門外。

「伯母、雪詩、雪雁,你們原諒我吧,我知錯了,求你們原諒我吧!」
葉少文又跪在門外苦苦哀求。
梁母本想報警,但剛送走了警員,不想又再麻煩他們,經與女兒商量後,決定致電給葉少文的母親,由她前來處理。

葉母從沙田趕來時,看見兒子跪在地上,向他斥責了幾句後,葉少文一聲不響走了。禮貌上,葉母要向梁家交代,於是按響門鈴。

「梁太,真不好意思,我的兒子實在太不成器。」葉母的說話令梁母感到不好意思,連忙打開鐵閘,讓葉母進來。
豈料,鐵閘打開後,葉少文突然將站在門外的母親推倒在地上,右手揮着一把十二吋長利刀,左手箍住梁母的頸,向屋內衝。

刀光、血影、慘叫聲在屋內交織着,未幾一切復歸平靜,只餘下一條血路,由屋中拖到走廊,消失在遠處。

大批探員聞訊到現場,梁雪雁的頭顱幾乎被刀斬斷,當場斃命。
梁雪詩咽喉被刀割斷,倒臥血泊之中,由救護車送院後證實不治。
梁母身上捱了多刀,幸而並非傷在要害,但右手筋被斬斷,無法再拿東西。

根據梁母及目擊證人口供,探員鎖定葉少文,下令通緝,派人到葉少文沙田所居的寓所埋伏。
葉少文翌日返回沙田家中,探員把他拘捕。

葉少文否認殺人,但人證物證俱在,不容抵賴,隨即被警方落案控以兩項謀殺罪及一項傷人罪名。

1984年10月26日,該案在高院審結,陪審團一致裁定葉少文兩項謀殺罪名成立,法官依例判處死刑,另一項傷人罪判監十八個月。

1985年3月間,葉少文不服上訴,被合議庭駁回。

這宗兇案太殘酷及淒慘,案發後傳出靈異事件,加添一宗都市傳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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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此案件,可參閱另一版本:
【元方重案故事】系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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